关灯了
墙头的钟鼎卡着齿轮发出一顿一顿的响声,作为他们之间沉默的符号。
有些窒息,有些缺氧。
慕淳后知后觉自己身体状态确实很差,大脑甚至有一种难以深究的疲乏感。她从来没这么累过,她昨天是做了什么很辛劳的事吗?她诡异地发现自己出现了断片的症状,脑子里的记忆和画面乱糟糟的,失去了顺序。
“你别说话。”在他开口前,她率先抬手阻止他。
他微微张开的口便闭住,仰望着她,那双眼睛似乎有无限能源,信念感十足。
她抵抗力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不堪一击,视线一旦触碰到他的眼睛就生理性的心口泛软,脸上发烫,耳根子也在发烫。她甚至必须靠闭眼来迅速隔断他的目光,屏蔽他的情绪,更不敢再听到他说出什么令她叹为观止的话。方才整那一出废了她太多精气,像是遭到了冥冥中的某种反噬或惩罚。
也是因为那些脱口而出的肺腑之言,他突然变得像一块被追灯照射,散发暖光的白玉,让人瞧一眼就心动,却因为代价过于昂贵,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那样眼巴巴地望着她,她还怎么走得掉,只摆了摆手:“算了,确实太早了,我还是再睡会儿。”
男人听她这么说,掩饰不住兴奋,露出片刻毛头小子的本性,翻身跃上床,滚到靠窗的床位侧躺着,裹在浴巾下的腰臀起伏,呈现一副美男卧榻图,心思再明显不过。
他贴心的给她预留出大片空位,然而看见女人转身去找另一张床后,脸上笑容顿时卡壳。
慕淳压根不管他是否备受打击,已经顾自脱下外套,里面留一件薄薄的黑色打底,掀开被子就坐了下去。
床垫软和,床单白白净净的,她躺下后,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太适合住这家酒店,床太软了,睡一觉起来浑身哪哪儿都不舒服。早知如此,她送他到房间就离开,不留下来了。她脑子里还记着那一股异香,实在特殊,闻见一下就忘不掉,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她皱起眉,告诫自己不要把人想的太坏,至少不能那么去想他。
“关灯了。”说罢,她按下床头的便捷开关,卫生间的灯恍然熄灭。
房间里彻底沉寂下来,借着微弱的天光能看见两张床上暗暗的人影,男人孤零零坐在那里,看着卧床安眠的女人。
走钟声,呼吸声,心跳声。
然而,这份寂静并没有保持多久。
身后被罩翻覆出细细簌簌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格外明显。
慕淳听见双脚落地的声音,她下意识变得紧绷起来,紧接着就感受到床垫因为沉重的重量深陷下去,盖在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角,有人钻进来躺在了她旁边。
慕淳:“……”她往床边移了一些,两人中间的被子牵起一个风口,空调制冷的冷空气钻进温热的被窝里。
初秋的天气,早晚已经有些凉,十六度的空调开了一晚上,躺着一动不动便开始觉得冷。
旁边的人并没有其他动静,她又默默地退回原来的位置,塌下来的被子总算挡住了冷风。
这是他们第二次同床而眠。上一次他旧疾突发,作为姐姐,她心疼心软,做不到置之不理。这一次因为什么,她不敢深想,有些东西一旦看清了就再也无法挽回。同样的错,她真的要再犯一次吗?
失而复得她已经很知足。
一旦因为私心彻底行差踏错,真的到了那一天,如果所有人都要拆散他们,她能坚守吗?他能坚守吗?
他虽然外表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但卧病在床几年,心智仍就保持在十八九岁,正是冲动行事的时候。
她不一样,她瞧一眼就能看见后果。
保持原状,稍微有点出格,这才是代价最小的选项。
身后的人像一块发热源,不多时便烘烤的被窝里暖暖的,她想的多,脑袋本来就有些昏沉,很快就蓄积起睡意,意识开始变得迷糊起来,朦胧间感觉有人逐渐靠拢,缓缓贴近她的后背,那双手穿过她腰两侧,轻轻一收就把她拖进怀里。
她睡意浓稠,仿佛全身的力气在无形中被抽走了,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曲腿往他怀里卧了卧,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状似无意地扶上了腰间的手臂,他手臂上的体毛比较重,密密麻麻的扎着她的手心。男人也顺势将她捞几下,抱得更紧,与她交颈而卧,鼻尖顶住她颚下的软肉深嗅。一时间两人竟贴的密不透风,呼吸交迭在一起。男人下体的性器高昂叫嚣着,抵死她的臀部。
他一开始只是想抱着她一起睡。
但她的迁就让原本好好圈在腰间她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她格外放松,身子软的不像话。
他刺探似的浅浅抚弄几下腰侧,没有受到抗拒便转而向上一把握住了她的右乳。
“啊。”她弓起身子溢出呻吟,身体里像是有海浪排空,原本平稳呼吸变得沉重又急促,却始终闭着眼睛,受思维引导,这一刻她遵从欲望更倾向于享受。
他稳稳接住她,手上绝不清减,带着叫人战栗的力道隔着布料极尽色情地拿捏起来,听见她的欢愉的声音,他血脉膨胀,张开火热的口腔将她的耳垂含住吸吮,直接把碍事的衣服上推,抓着薄薄的胸罩下围往上一扯,两团乳房抖着弹跳出来,他揪起她早已硬挺的乳头拿捏刺激,抓一手乳房整个手掌都满满的,沉甸甸像两颗饱胀的水气球被捏出各种淫色的形状。
“呃!”他促然闷哼一声,绷紧了臀部。她忽然大胆抓住了他的阴茎,握在手里捏了捏,他手心柔软的触感被放大数倍,肉茎上的脉搏都在狠狠跳动。
“你这东西平时都藏在哪里?”她声音懒懒的,手上下撸动一遍,这玩意的长度粗度不是开玩笑的,是怎么放在裤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