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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李越白潦糙地回答,其实完全心不在焉。
那太好了。系统道。
玉天玑到底做了什么?李越白沉默良久,最后还是问了。
在您脱离身体的那段时间吗?系统道:这个系统不便回答,属于违禁内容。
请问宿主,现在心qíng如何?系统关心道:您的心qíng将直接影响接下来的胜负,所以还请保持一定程度的愉快。
这是犯罪。李越白僵硬回答道:系统,你不该先问受害者心qíng如何。
抱歉,我们的世界里没有法律一说。系统无奈道。
李越白一时间脑子里更乱了。
这样的事qíng一旦降临到自己头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难道要坐起来抽根烟?
难道要一剑杀了对方?
但是说到底,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事发时自己也灵魂出窍了,难道要代表原主惩罚他?可他又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怎么想都不对,再看向旁边熟睡的人,感觉上多了好几层的尴尬复杂。
唔玉天玑在睡梦中,用脸在李越白身上蹭了蹭。
这没节cao的小兔崽子昨晚还挺享受的是不是?
李越白心头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正待习惯xing地伸手过去打,又想起来玉天玑昨夜黑化后的样子十分yīn森可怖,自己未必打得过,手在空中扬了扬,终究是没有落下。
这一动弹,倒是把玉天玑吵醒了。
玉天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先是习惯xing地凑到李越白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猛地回忆起来自己gān的好事,一个哆嗦,就急忙起身,抱着衾被蜷缩着躲到了一旁。
他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一双桃花眼似睁非睁,心虚的表qíng全都写在脸上,和昨夜的yīn森可怖截然不同。
李越白没有说话,yīn沉着脸抽出长剑,护在自己身前。
本本仙主有话要说!玉天玑急忙为自己辩解:是是是,本仙主是做了不该做的事qíng没错,可那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李越白叹道。
因为你那个朋友!玉天玑委屈道:若是穆美人儿对他只字不提,我又怎么会bào怒
他这话说得十分幼稚,却字字是真。
你昨日bào怒,果真是因为我提到了旧友吗?李越白叹道。
当然。玉天玑半是撒娇半是qiáng迫道:只要穆美人儿以后忘记那人,再也不提那人,本仙主就保证再不发怒。
错了。李越白道:你并非恼怒我提到他,而是恼怒我误把你当成了他。
有何不同?玉天玑耍赖道:我就是要你忘记他,忘记他又有何难?
我若是忘记他,下一次也定会忘记你。李越白叹道。
玉天玑一阵委屈:反正本仙主不是他。
好,你不是。李越白道:我也只是妄自揣测而已,从未真正把你当成他
果真?玉天玑竟一刹那转悲为喜。
李越白只觉得头疼得要炸开了。
他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些风花雪月的事qíng,单单只是把想法捋清楚,已经是耗尽全力了,哪有力气思考怎么应对玉天玑。
更何况,昨夜的事qíng着实让他十分尴尬难堪。
玉天玑这厢一阵喜一阵忧,一阵道歉一阵撒娇,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李越白也只得踉踉跄跄起身,退了出去。
他根本搞不清楚眼下这个qíng感烂摊子要怎么处理,只想暂时躲开。
你要去哪里?玉天玑刚刚还在笑着,见他退避,脸色又一下子yīn沉了下来:想躲着我?
李越白不想再激怒他,只得暂且停下脚步道:鄙人只想稍事歇息
稍事歇息就要躲开本仙主吗?玉天玑冷道:想都别想。
没过多久,仙主与祭酒大人不合的传言就沸沸扬扬了。
传言说祭酒大人竟然对仙主拔剑相向。
传言说仙主bào怒,恨不得立刻杀了祭酒大人。
传言毕竟只是传言,眼见为实,昆仑修士们亲眼目睹的事实是祭酒大人再也没有在吉祥殿里出现过。
这是哪里?李越白从昏迷中醒过来,只见眼前是陌生的chuáng帐。
是吉祥殿后面的卧房之一,和您以前居住过的差不多。系统答道。
玉天玑把我放在这里的?
是。
我能出去吗?
恐怕不能,门和四壁都被封死了。系统无奈道。
哦。李越白揉了揉疼得快要爆炸的太阳xué:我知道了。
最近事qíng的走向,有些莫名其妙,发展到了主神未曾料到的方向。系统担忧道:宿主,您还记得您的目标吗?您不是要赢下这一穿吗?可是现在
不必担心。李越白勉qiáng露出了一个微笑。
从那以后,玉天玑每夜都会来探望李越白,没有再对他做出什么事,却总是疾言厉色,甚至有几分疯狂,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样子。
你们之间的矛盾有这么不可调和吗?系统时常感到不可思议:玉天玑想要的,只不过是你心甘qíng愿和他在一起而已,难道这个要求很难满足?
我不知道。李越白实话实说。
这么简单的事qíng你不知道?系统惊异。
感qíng的事qíng很难判断。李越白道:看似简单,实际上难得很。
系统认为,您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完成任务,为了这个目的牺牲一下其他方面,也未尝不可。系统道:假如为了这些难以理解的纠葛,而导致任务失败了,那岂不是
系统竟然一语成谶。
就这样过了几十日后,真正的结局拉开了序幕。
平静多时的昆仑,再一次掀起了腥风血雨。
近来昆仑仙山外面雾气弥漫,视野不够清晰,守卫山门的修士们更加不敢放松,轮班换岗尽职尽责地竭力瞭望,一有qíng况及时报告。
清晨之时,便看到雾气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人影。
修士们急忙互相通告,严阵以待,等到用了一点仙法,净化了一下视野,看清楚时,却哑然失笑竟然是玉天琉,玉天琉再度带着他那几千名手下杀了回来。
可是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人数也是太少,怎么可能妄想单凭几千人攻下昆仑?
昆仑众人只当玉天琉这段日子是去招兵买马扩充势力了,不想他连这都没做,就直接杀了过来。
正在众人疑惑之际,只见雾气中,玉天琉的身影缓缓摆了摆手,做了一个施法的动作。
那动作十分古怪,根本不是修仙之人该有的,反倒有些像魔教的施法手势。
昆仑修士素来在修炼方面循规蹈矩,从来不会跳出修仙范畴,因此,看着这样陌生的手势,都一阵惊讶。
是看错了?
紧接着,令人恐惧的事qíng发生了。
随着玉天琉的手势,四周一片黑雾之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些影子。
黑雾像是有了实体一样,渐渐凝结起来,凝结成怪异的形状,有手有脚,有爪有牙,形状千奇百怪。
是魔物,魔魂凝聚成了魔物!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玉天琉刚刚释放的,正是魔教邪法。
昆仑修士大惊之下,早有人忍不住怒斥道:天琉君!你竟然修习魔教邪法!不怕愧对祖上吗?
玉天琉见他们惊惶失措,只是笑了笑,并不回答。
随即,他抽出腰间长剑,往虚空中指了指。
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更多的魔物开始在一片混沌中涌现出来,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几万只,让人望之胆寒。
魔物的凄厉叫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它们摩擦牙齿和利爪的声音。
更可怕的是,魔物的数目再多,也没有到处乱窜,而是渐渐向玉天琉聚拢而来,仿佛蚂蚁一般整齐有序,不一会儿,便在玉天琉身前摆出了一个阵型。
那阵型,分明是要攻向昆仑的。
还愣着gān什么?快点禀告仙主!一名守卫者怒吼道,他扶在剑柄上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第107章 昆仑仙山(四十五)
这些日子, 苏诩在狱中过得颇为悠闲。
他刚刚被祭酒大人关进来的时候, 很是不安了一阵子,惶惶如丧家之犬,惴惴如惊弓之鸟, 尤其是祭酒大人来探望的时候,不但没有理会他的阿谀奉承, 反而冷冷地抛下一句等着看你死前的绝望。
这句话, 让苏诩很是绝望了一阵子。
然而, 十天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了,祭酒大人迟迟没有下达处决命令。
从狱卒的口风来判断, 仙主和祭酒大人都是事务缠身, 先是仙盟大会,又是玉天琉前来挑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然没有时间来处置一个已经落马的囚犯了。
苏诩索xing把心放回肚子里,抱着求生的yù望, 开始研究起了周围的环境。
祭酒大人没有nüè待囚犯的嗜好, 看守者对待囚犯也足够宽厚, 而且昆仑刚刚经历大战,人手不足,看守者很多都是年纪轻轻的修士,资历尚浅经验不足,苏诩以口齿伶俐而著称,落马之前也颇有几分虚名,对付几个年轻修士不在话下,不出几日,就把看守者们哄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近些日子,苏诩冷眼看着,总觉得看守者们不像以前那么一板一眼了,反倒多了几分心不在焉,再仔细一看,说他们有些惊慌畏惧,也不为过。
难道是昆仑又出什么事了?
苏诩当然希望出事,而且最好是出大事,事qíng越大,把昆仑搞得越乱,自己就越容易从这暗无天日的死囚牢中逃出去。
于是,看守者们越慌乱,他越是悠闲自得。
这几日,他也从看守者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口风似乎是仙主和祭酒大人闹了一点不和。
真的只是一点不和?苏诩在心中暗笑:祭酒大人手中掌握的权力太大了,眼看就要威胁道仙主的地位,正是烈火烹油的时候,仙主能忍?即便是一点点不和,也有可能成为仙主彻底除掉祭酒大人的导火索。
到那时,自己便可以趁乱逃脱
正当他筹划脱身之计的时候,看守者突然引了一人进来,说是来看望苏阁主的。
苏诩眯了眯眼睛,抬头望去来人身材魁梧,满面怒容,走路快而沉重正是万广流万峰主无疑了。
苏诩心中窃喜,索xing摆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假装小憩。
他从来都没把万广流放在眼里过,万广流此人确实剑术高qiáng不假,率领万千修士与魔教作战也确实勇猛无匹,但是作战之外的心机计谋,是一点都没有的,万广流和自己当了多年的死对头,和自己相斗,就仿佛一把钢刀砍进了水里,压根占不到半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