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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林摊手道：“做了就是做了，做过的事不能被抹灭，被你们害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当初脑子进的水，现在几把流的尿咯。”
“希林·莱昂纳。”
戈多上前揪住了希林的衣领。
“没有莱昂纳家会有你吗？果然是皇后街的贱骨头，白眼狼。”
“哎哟。”希林歪头看着戈多揪住自己的手笑道：“你完了。”
下一刻，戈多手腕果然被亚伯特攥住。
戈多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接着手腕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
接着亚伯特抓着戈多的手一个使力，把人给甩翻。
“碰！”一声戈多撞上了身后的大门，一屁股摔在门外。
“不要在我家撒野。”亚伯特面无表情地上前把门关上了。
“噗……”
希林抱着肚子笑。
亚伯特拍了拍希林的肩膀道：“不用理他说的话。”
“那是自然的啊！”
希林坐下继续吃晚饭了。
而之后其实戈多并不死心，还来了一次，但被亚伯特的人拦在楼下，连希林一面都没见上。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这天亚伯特出门处理军务了。
具体什么军务，希林也没有过问，他现在正开开心心地过着米虫的生活。
“咔嚓。”
此刻，希林用钥匙打开了酒柜，心底美滋滋的。
亚伯特允许他喝酒了，虽然说了三天一瓶，但是希林完全把老父亲的话当耳边风，这会儿趁人出门就偷偷再开了一瓶喝。
也许是太久没喝，又也许是身体状况的问题，希林早上喝得差不多便有些醉了。
此刻希林双颊通红，醉醺醺地打开了第二瓶。
“希林·莱昂纳！！你这个懦夫给我出来！”
希林一愣。
这声音……
“希林！！你给我出来！啊——滚……！”
一把尖锐的女声在他们家楼下乱叫，希林微微蹙眉，心底对来人有了个谱。
希林拿着酒瓶打开了屋门，在长廊上往下一看，就见凯瑟琳被几个男人架着。
凯瑟琳看见希林随即喊道：“你有种就和我谈！连一个女人都怕，躲在上尉身后算什么！”
希林醉醺醺地趴在栏杆上，微微挑眉。
“好啊。你们放开她。”
没了护卫的桎梏，凯瑟琳随即冲上了楼。
然而凯瑟琳没有像戈多那样动手，她只是在面前停下了，随后开始哭。
希林心底有些讶异。
凯瑟琳哽咽道：“我哥哥让我来求你！”
希林没什么表示，径自喝他的酒。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看见这么一幕，男的靠在一边吊儿郎当喝酒，女的在一旁委屈巴巴地哭，纷纷摇头。
这什么糟糕的画面哟……
这女的，屋子都没得进呢。
但希林完全不为所动，别人想看就看呗，他反正是不会让凯瑟琳进屋的。戈多还能踹走，但这女的又不能打，万一凯瑟琳撒起泼来赖在屋里不肯走那才麻烦。
“你！你为什么不帮莱昂纳家！”凯瑟琳抖着嘴唇道：“你明明可以帮忙！”
凯瑟琳是真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都能和上尉在一起，这么幸福……”
凯瑟琳眼眶红肿，手指甲紧紧地掐入了掌心内。
她不明白，为什么希林这样混迹皇后街的下贱陪酒如今窝在亚伯特家里，而她还得去求希林。
求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弟弟！
她居然得求希林，看希林脸色！而她甚至因为亚伯特的保护而差点见不上希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说完了？那可以走了吧。你这样我回头会被亚伯特误会的。”希林笑眯眯道：“万一他吃醋就不好了。”
凯瑟琳看着希林胸口剧烈起伏居然一时间说不出话。
“戈多来了，你也来了。接着莱昂纳家可以消停了吧？我的态度你们还不明确？”希林托着下巴笑道：“在这里死缠烂打，不丢人吗？”
凯瑟琳身子一震。
希林说到她痛处上了。
“待会儿亚伯特回来看见了你这么个狼狈求人的模样，像个泼妇似的，啧……”希林说着还看了眼街上指指点点的人。
凯瑟琳下意识地循着希林的视线转头对上街上那些路人同情的目光，只觉得脑子“嗡”一下空白了。
接着凯瑟琳提着裙摆逃走了。
希林耸了耸肩，回屋继续喝酒。
希林站在酒柜前，玻璃柜子映出自己的模样。
那是一个和凯瑟琳、戈多想象的样子。
也不知道如今莱昂家怎么样了……？
之前亚伯特似乎随口提起过，莱昂纳家目前正在接受调查。赫斯没威尔那个本事，如今已经提取完口供被转移到大牢了。据说过几天就要被枪毙处以死刑。
而按照赫斯的口供，诺尔如今火力全开准备把莱昂纳家这个帝国最大的赞助商给拉下来。
希林摇了摇头。
他回头问问亚伯特吧。
和凯瑟琳对峙似乎已经耗费了希林仅有的所有精神和清醒的意识，此刻酒劲儿上头，希林身子软软地靠在酒柜上，闭着眼享受这意识迷离的漂浮感。
这种半醉半醒的是让希林感到最舒服的状态，也是他之前在酒吧时一直维持的状态。只是之后结交了亚伯特，便很少有机会能这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