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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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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之然停住脚步:“哪个都对是什么意思?俩名字?”

    老初头一拍大腿:“可不说么,真是俩名字。当初你祖宗来的时候,自己说教胡天成,村里大户请他喝酒的请柬上也是胡天成的名字。后来听说,有人寻到村里来找他,这才知道,他叫胡易明。”

    “外人来找他?”胡之然摸着下巴寻思:“就算有人找他,这不过是日常生活普通的片段,怎么可能把叫过一次的名字传下来,你也是道听途说,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胡之然不信,试想一下,哪天出门摔了一跤,当天记得,过了几年是不是早就忘了?你会把这个故事让子孙后代传下去?这不搞笑的么。

    老初头揪住胡之然的衣袖,往一旁扯了扯:“小然,这事你都不知道?也对,你从靠山村走的时候岁数还不大。”

    “你能不能有话就说?”胡之然很讨厌这种人,每一句话都要做一篇文章做铺垫似的。

    老初头干笑:“这也是有段故事的。”

    接着老初头又说了一段故事,具体什么年月就说不好了,胡易明到靠山村也有几年时间,当时老财主死了,胡易明已经接手了他的老婆小妾。这时候一个人寻到村里来,与自称胡天成的胡易明谈了很长时间。

    原本只是一段可以传颂的他乡遇故知,但结果,找胡易明的这个人却死了。

    也是凑巧,横尸荒野的这个外来人被人发现了。最为主要的是手里还攥着王姓地主家的杯子。

    老初头嘿嘿笑,意味深长:“小然,你说人死了非要死死的握着一个杯子,这说明什么?”

    后面的故事就不用说了,胡之然完全可以脑补出当时的情景。这个人找到了胡易明,肯定是想让他交出那些宝贝。

    胡易明好容易骗来的,怎么可能随手给别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胡易明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把对方做了。可谁能想到,百密一疏,这个外来人手里的一只杯子出卖了胡易明。

    老初头挑动眉毛,就像当年的事自己经历过一样。如果算年月,老初头的爷爷经历过倒有几分可信。

    老初头说:“要说这事怎么传下来的,毕竟死了人,当时也报了官。死者没名没姓,胡天成也说不认识,只是聊得来就多说了两句而已,至于怎么死的可就不知道了。话虽这样说,但村里人知道啊,他本名叫胡易明这事也就越说越神乎。”

    说完,老初头还不忘挤眉弄眼的加上一句:“传说你那老祖宗厉害的很呢,有人说京里的武状元都不是对手。”

    这话就没地证实了,不过自古有穷文富武的说法,江南胡家算是地方豪门,手上有点功夫家里养几个教头也是有可能的,比京里的武状元还厉害,太扯淡。

    多少年的传说,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臆想出来的片段,谁也说不好。但胡之然觉得胡易明到靠山村之后改名胡天成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得了那么多东西,大江南北都在找他,隐姓埋名太正常了。

    听了老初头的话,胡之然也通透了,胡易明除了隐姓埋名这个解释之外,还真难说是两个人。毕竟江南胡家的人也认可胡易明在靠山村。

    名字什么的都不是太重要,胡之然随即装作随口问:“哎,我这老祖宗胡易明埋在哪啊?”

    “这……”老初头突然一辆蒙逼:“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没听说过。”

    “你不是说他是能立生祠的人吗?该不会没个正儿八经的坟吧?”胡之然在这个问题上想的最多。这个胡易明,鬼精鬼精的,这可比曹操厉害多了,他弄疑冢七十二,胡易明的坟头压根就找不见。

    老初头干笑:“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要想知道,没准我要找个歪脖子树吊死去问问我爷爷。”

    一句玩笑话,胡之然也乐了。

    扭头看向小南山,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山上正有一队人指指点点,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胡之然琢磨着,承包小南山的与宁江对自己公司下手的没准是一个主使,而且撬了胡启文坟头的八成也是他。

    想到这,胡之然就恨得牙根痒,太他么的恶心了。

    老初头问:“小然,你看村里弄养鸡场这事?你给句话。”

    胡之然奇怪的看了眼老初头,想了想,随即又看了眼在一旁等胡之然命令的齐一鸣。

    齐一鸣还真不好安置,跟着自己回明阳暂时也没什么用,最关键的是胡之然琢磨着对方恶心自己,怎么也要恶心回来。如果自己在小南山边上安排一个眼线,对方是不是也要小心从事,真挖出什么也怕见光不是?

    胡之然说:“行,这事我答应了,你觉得投多少钱合适?先说好了啊,钱多了我没有,钱少了没必要,琢磨清楚。”

    老初头一听就乐了,一高兴脸上的褶子浓了几分,看起来还真有点滑稽。

    胡之然招呼齐一鸣过来,转而对老初头说:“我只出二十万,现在我手头也比较紧。如果能挣钱,以后我追加投入也可以。”

    老初头明显有些不满意,看胡之然态度坚决,咬着牙说:“行,我这就准备。”

    “等等。”胡之然递上烟,等老初头拿上一根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才说:“我要靠近小南山的那块地,就挨着小南山。”

    “那地方好么?”老初头不懂胡之然的意思:“离村是不是远了点?”

    “你以为近了好?到时候你清早起来一开窗全是鸡屎味?”胡之然故意说的严重。

    老初头也不懂,吧嗒着烟卷:“也行,我做做他们的工作。”

    能不能成就看老初头的本事了,胡之然告辞离开。

    齐一鸣跟在胡之然后面,说:“然哥,他在骗你钱。”

    “怎么就骗我钱了?”胡之然没听懂,投资无论多少比例,书面都是写得清清楚楚的,谁投钱就站多少股份,明摆着的事。

    “我听村里人说,老初头家的老婆子嘴巴长,说漏嘴说了这么一句,上头可能下来扶贫款,正准备弄个项目脱贫致富呢。”齐一鸣不喜欢老初头这个人。

    贪便宜又没给百姓带来实惠的小干部通常都得不到什么尊重。就算是出了一个清廉的也会在泥潭里被染黑。

    胡之然只是淡然一笑,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名义上是胡之然投资的,但往上报的时候却暗度陈仓,说是上面的扶贫款,又或者村民集资的那部分两本账。再或者是明明投了一万,愣说是两万,那一万的红利就有出处了。

    胡之然说:“一鸣,你别总盯着别人的口袋,想法不对。”

    “那我应该怎么想?”齐一鸣问。

    胡之然说:“你应该想的是这件事中你承担了多少风险,而又付出了多少,最终得到了多少。”

    “那你还投钱?”齐一鸣觉得与老初头或者村民集体合伙,十赔无一赚。

    胡之然只是笑,看了眼齐一鸣:“这里的投资我交给你管理,怎么样?”

    “啊?”没想到胡之然这么信任自己。但齐一鸣没什么自信,转而说:“我看算了吧,我懂什么。”

    齐一鸣是学习好,是学东西快,可问题是没上大学之后就在社会上混,正儿八经的东西什么也没学。现在从头学,而且还在社会大学,不容易。

    胡之然说:“赚了赔了我不管,都是你的功劳。但我有一点,你帮我盯着小南山。”

    “小南山?不是承包出去了?”齐一鸣问。

    胡之然说:“你就盯着,看他们是不是在挖山。”

    “开矿的话肯定挖山,如果不让上去怎么办?”齐一鸣挠挠头,不是在找理由推脱,是根本上没理解胡之然的用意。

    胡之然解释说:“看他们是不是在挖宝贝,不是开矿,小南山有什么?哪来的矿。”胡之然笑。这种骗鬼的把戏也有人信。如果说开矿,只能开山采石,但靠山村这地方地理位置又不好,而且石头的质量也不过关,谁在这开山,十之**是嫌钱多了。

    “你是怀疑他们挖了胡叔叔的坟?”齐一鸣突然脑袋灵光了。

    胡之然侧头问:“你都知道什么?”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这么说,这让胡之然的神经一紧。

    齐一鸣说:“我只是瞎说的,你说挖宝贝,估计只有老坟头里有东西了。现代的坟都牵走了,地底下有多少平掉的老坟谁知道。”

    这么解释也合理,胡之然嗯了一声,又说:“最近研究一下,没事多看看书,看看养鸡养鸭的书。”

    “然哥,你这不难为我么。”齐一鸣说:“关键不是怎么养,而是我会不会管理的问题。”

    “没事,第一要紧的是盯着小南山。”胡之然说:“开农场赔钱无所谓,主要是小南山给我盯紧了。”

    这么一说齐一鸣就明白了。胡之然这是用开农场的由头安排齐一鸣盯着小南山。虽然不太懂胡之然的用意,但齐一鸣再就没什么话说了,要说表态,那就是尽最大努力。

    胡之然已经打定主意,由着他们折腾去好了。天越来越冷了,这时候最合适的不就是找地地方猫着过冬么?

    路上,齐一鸣又提起要债的事,这已经成了齐一鸣的心病,以前齐一鸣是没办法,现在有胡之然这棵树靠着,被坑走的钱有望要回来了,所以齐一鸣期待的格外迫切。

    胡之然嗯了一声:“打电话给大饼哥,找个饭馆说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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