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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不叫小宥,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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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出差不是为了钟氏,是为了天瓷。
    一个把她完完全全排除在外、不准她碰一点点,却非要用她名字的天瓷。
    ......
    大雨毫无预兆。
    沉降在京海这片土地上。
    义卖结束。
    谢净瓷病倒了。
    重感冒来势汹汹,她一个人睡进客房,和钟裕又开始分床。
    年底婆婆回了老家,公公业务忙干脆住在了市里的公寓。
    阿姨和管家要放几天假。
    偌大的宅子只剩她跟小傻子。
    傻子最近在学习使用平板。
    每天都要发语音叫老婆。
    谢净瓷早晨睁开眼,浑浑噩噩地点开微信,听到一连串叫唤。
    “老婆,饭饭,好。”
    “老婆吃。”
    他给她送饭了,放在门口。
    她拨去视频。
    小傻子磨蹭半天才接好。
    “你怎么做的饭?不是说了,等我起床吗。”
    她怕他把家给烧了。
    镜头里,钟裕站在厨房,他做的饭,是两片夹着果酱,迭在一起的吐司。
    “小裕,聪。”
    “……是的,你很聪聪,现在快回房间吧。”
    钟裕盯着她不动,突然整张脸靠近摄像头,嘴巴贴住屏幕亲。
    “今天也,不能,看你,吗?”
    从教堂回家后,她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我……怕传染你啊。”
    出乎意料地,钟裕没附和她。
    “真,的?”
    他的问法略显机械。
    眼睛里有好奇,还有炙热的、藏不住的温度。
    谢净瓷移走镜头,躺回羽绒被里,“嗯,我想睡觉,你自己乖乖的可不可以。”
    钟裕不回答。
    她也不需要他回答,直接挂断视频。
    手机后台,躺着谢净瓷昨晚下载的微博和论坛app。
    她看了那个明星宫稚的微博。
    最新动态是两张极光照。
    和钟宥给她看的极光,所差无几。
    宫稚的配文简简单单。
    【找到陪我一起幼稚的人了。】
    钟宥。
    宫稚。
    宥稚。
    谢净瓷不知道幼稚是不是他们的文字游戏。
    但恋爱中的情侣似乎都很爱玩这些小把戏,比如天瓷,天赐。
    她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明明身体累到极致,思维依旧活跃。
    钟宥那天打着视频,说想操她、想给她安监控……那样私密的场景,却存在着第三个人。
    这种可能性,让她的心脏被血液堵住,呼吸黏稠粘连,每次喘气都会勾出腥味。
    论坛里有粉丝说的恋情瓜。
    谢净瓷昨晚注册了账号,迟迟没登录。
    此刻,她被某种情绪牵引着,登录、搜索,打开了论坛。
    里面热火朝天。
    全是她看不懂的用语。
    她只能看懂。
    公司如今在尽心力捧这个女孩。
    给她投了很多项目。
    宫稚前几天访谈时说自己没配过音。
    第二天,某个动画电影就宣布她即将去做特别CV。
    帖子里爆料,她明年还有档独家真人秀要播,叫《雪地独行》,是在瑞典拍的。
    ……
    谢净瓷没再看了。
    她关掉手机吞了两颗褪黑素,用被子蒙住脸。
    眼前白光闪烁,残影舞动,好久才昏暗下来。
    她好像回到了20岁的夏天。
    影棚里没有空调,空气干燥炎热,t恤黏在身上,她被导演喊卡,一遍遍地重复被男主亲脖子的剧情。
    邱文礼的香水味熏得她头痛。
    她偶尔也会想逃,想要不拍这段剧情。
    但她还是忍着了。
    她忍耐,忍耐……突然场地喧闹起来,大家杂乱无章。
    有人被拖走了。
    有人发出惨叫。
    她晕乎乎地躺在那里,所有声音都好远,所有动作都好迟钝。
    男主不见了。
    男朋友来了。
    他拍着她的脸,不知怎么的,表情森然。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我……”
    “谢净瓷,你清醒点。”
    “你对我好凶,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拍戏?”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只有我不可以……为什么?”
    “我不懂啊,我搞不懂啊钟宥。”
    “钟宥为什么,为什么。”
    她魇住了,抓着他喊钟宥。
    嘴里“阿宥”、“小宥”来回换着。
    她没发现,抱她的男人是黑发,是短发,喉结处也没有痣。
    “小宥……不要对我这样,不要对我这样坏……”
    女孩的习惯刻入骨髓,仰头亲他脖子,亲钟宥那颗痣。
    “老婆。”
    熟悉的称谓吐出,她浑身微颤。
    嘴巴被温凉的手指抵住。
    他的指腹按压着她,似乎要捅进齿关,摸她的舌尖。
    “老婆。”
    叫魂的喊声,低哑缥缈。
    她啪得一下清醒了。
    “说错,认错,是吗。”
    说错……
    认错……
    “钟——”
    “嘘。”男人堵住她的嘴,裕字被掐断,发不出音节。
    “老婆,笨,别,讲话。”
    他探入食指和中指,触摸她的口腔,似乎要摸摸她为什么笨得喊错弟弟和丈夫的名字。
    “老婆,亲,阿宥?”
    “哪次。”
    谢净瓷张嘴:“不、不是。”
    “老婆,喜欢阿宥。”
    “我没有……我……”
    “老婆,想咬你。”
    猫科动物在交配的过程中,会通过咬住雌性的后颈来确认交配意愿。
    钟裕观看动物世界。
    学习的样本是老虎。
    “老婆,给?”
    “不行,我发烧,我感冒了,我会传染你……你出去。”
    她试图推走危险事物。
    钟裕手掌捧着她的脸。
    神态有种执拗的纯真。
    “可是,痛,小裕好痛。”
    “我,不叫,阿宥。”
    “我不是,他。”
    “老婆……”
    他跪在床上,身躯覆盖住她的身体,俯身舔她被摸得半张着的唇缝。
    胯间的硬挺,契合地贴住她。
    她因为感冒高烧发烫,穴口也是烫的。
    “老婆,到底,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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