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競,哥哥你们先打我先走
天色渐沉,寒风夹带着雪的铁锈气息,广袤的平原延展到视线的尽头,公路笔直、湿润,冰霜在黑色柏油上闪烁,宛如暗夜中散落的碎银。
靶场的对决结束后,邢暝不知去了哪,只留下一条讯息。
【摩托车餐厅见。】
宋辞跟着邢斓上车,阿斯顿马丁的引擎低沉而有力,车身在冰雾中发出冷光,穿越空旷平原与林线。车灯切过积雪与薄雾,像银色的利刃划破黑暗。
俄罗斯的土地广阔无边,天光冷银般映照在雪面上,路两旁的松林随风摇曳,枝条上复着雪,发出轻微破裂声。
寒风直灌车窗缝隙,带着冰冷金属味、雪霜味和远处汽油的气息。
抵达餐厅时,一台BMW S1000RR停在外头,车身蓝白红分明,线条硬朗流畅,前大灯在雾气中投射出尖锐光束,反射在湿润地面上,折射成长长光带。
邢暝戴着黑色手套,靠在车边擦拭车壳,动作散漫却野性十足,指尖沿着漆面滑过,车身的金属冰凉光滑。
邢暝语气淡得像随口问:「宝宝,你看这台摩托帅吗?」
宋辞正吃着草莓苏芙蕾,手里的叉子停了下来。
「嗯,还不错。」
奶香甜气在舌尖化开,邢斓替她擦去嘴角的一点奶霜:「乖宝,慢点吃。」
邢暝挑了下眉,笑得张扬:「哥,你这样太矜持了。」他转过身,用叉子挑了一块苏芙蕾,直接送到宋辞唇边:「来,嚐嚐我餵的这一口。」
甜点入口,香气在她唇间荡开。
什么还不错,这台也要个80几万人民币……
邢斓的眉眼微微动了下,嘴角几乎察不出的上挑,像是在关注她的神态。
邢暝轻笑着靠近,语气像低鸣的引擎:「宝宝知道吗?这台是四缸直列引擎,水冷,马力两百匹。握紧油门时,那声浪像在心里炸开。」
「这不是车,是兽。」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只有骑上去,才能懂。」
他知道他勾引宋辞几乎已经成功了。
吃完餐后,邢暝单手拎着两顶全罩安全帽,递给宋辞帮她系上,手指灵巧,「上来吧,宝宝。」
宋辞愣了一下,但还是跨上后座,裙摆随风掠起,长发在头盔下微微飞扬。
「抱紧我。」邢暝偏头低声,语气懒散却带着命令感,她不由自主地贴得更紧。
下一秒,引擎轰鸣,排气管发出低沉且尖锐的震动,车身猛地冲出餐厅门口。轮胎摩擦冰冷柏油的声音刺耳,沙粒与冰霜被甩起,夜风呼啸,城市灯火像流动星线,划过她视线。
宋辞的指尖紧扣在邢暝腰间,心跳随速度飙升,每一次引擎的低沉震动都震进胸腔,像是节奏分明的鼓点。
她的裙摆被风掀起,鼻尖与颊上都是雪雾带来的寒意。眼前的景色飞速倒退,像无边的暗银色画布,一切都在加速,一切又异常清晰。
远处,黑色阿斯顿马丁慢慢追上,车灯冷光在雾气里分出清晰轮廓。
邢斓坐在驾驶座上,手握方向盘,侧脸沉静,薄唇紧抿,眼神像寒钢般穿透夜雾。他看着前方那对摩托车身影消失在雪雾里,低声一笑。
「摩托车好坐吗?头发吹乱成鸟窝了。」汽车很快追上,车灯如尖刀切开黑夜。
「哥,你不要骑车一直熄火就嘴我。」邢暝笑得随意,语气里带着挑衅。
「……闭嘴。」
「乖宝,摩托车后座位置小,上来我这坐?」邢斓看向宋辞,语气平淡。
正当宋辞几乎要答应时,邢暝却一手转动油门,指针快速攀升至二百公里,风像锋利的刀片刮过脸颊和手背,风速大到她只能紧紧扣住他的腰。
高速中,摩托车的每一次震动都像是强烈的节奏,她的心也跟着抖动,呼吸急促而凌乱。
「他妈操蛋的。」邢斓忍不住喷出脏话——他弟这明明就是故意的,真是好样的。
车身倾斜,后座的宋辞紧贴着邢暝,感受着肌肉的力量和风的压迫。引擎轰鸣带出金属般尖锐回声。
邢暝掌控着每一次加速和换档,手腕微调油门,车体在冰面与柏油上像一头敏捷的豹,忽而前冲,忽而轻微倾斜,紧贴公路曲线。尾灯划出鲜红光带,映在雪雾中如火焰般短暂。
宋辞的发丝被风打乱,脸颊冻得通红,但她却出奇地安静,只是紧抓住他的腰,心跳和引擎同步加速。
邢斓轻踩油门,车子稳健而安静,冷光在雾气中闪烁,像暗夜的猎手。
高速的街道延伸到无尽黑暗,柏油反射灯光像银色刀刃,最终,两台车都速逐渐减速,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从尖锐变得沉稳。
雪越下越大,风声里混着油与金属燃烧的味道。
宋辞的长发被风卷起,贴在唇边。她侧头望着前方那个背影,眼底浮上一抹几乎藏不住的笑。
重机停在雪地边,金属的馀温蒸腾成白雾。
「刚刚怕了吗?」邢暝一手握着龙头,一手复在她小腿边,嗓音低哑。
宋辞轻笑,语气带着暧昧:「怕你?」
那句话柔软得几乎是在勾引。
邢暝愣了瞬,随即弯起嘴角。重机滑行停下时,雪光映在他侧脸上,英俊桀骜。
他摘下安全帽,俯身抱她下车。手臂一收,宋辞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
「手还在抖?」他低头,戴着皮手套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皮革的摩擦带着微热。
「没有。」宋辞气息轻柔,刻意让呼吸拂过他的喉结,邢暝的俊脸轻轻蹭着宋辞。
远处,阿斯顿马丁稳稳停下。
邢斓推门而出,风衣被夜风掀起,像是从黑夜里走出的王。
「骑这么快,不怕摔死?」他语气冷淡。
邢暝抬眼,淡淡一笑:「哥,你关心我,还是关心她?」
宋辞抿唇,眼角上挑,那弧度柔媚又危险。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她低声笑:「哥哥,要不……你们先打,我先走好了?」
那一声「哥哥」,让两人同时一愣。
邢斓指节紧绷,目光沉冷;邢暝则笑,笑得又狂又野:「走?你敢走一寸我试试看。」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掌心的热度滚烫。
宋辞低头看着那隻手,唇角微勾:「邢暝,你力气真大。」
邢斓上前一步,声音低哑:「放开她。她今晚跟我走。」
宋辞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语气淡淡:「我好像没说要跟谁。」
邢斓冷笑:「你刚才看我的那一眼,已经说了。」
宋辞愣了,随即笑了:「哥哥,你连错觉都要拿来当答案吗?」
邢暝低笑:「你听到了吧?」
他俯身到她耳边,声音低得几乎与风融为一体:「宝宝,要不要告诉他,你刚刚是在看谁?」
宋辞抬头,桃花眼湿润,笑意更深:「我不选,你们想办法吧。」
那一瞬,空气彻底凝住。两人的视线交错,冷意里藏着火。
邢斓忽然伸手,将宋辞揽进怀里,语气平静却带着宣告:「她不需要选,因为她是我的。」
宋辞没有挣脱,手指却在他胸口轻轻描了一圈。
邢暝的笑意消失几秒,随即更深更邪:「是吗?她也是我的,哥。」
雪风里,两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燃起隐约的战意。
邢斓眯眼:「你在玩火。」
宋辞微笑:「可你们,不也都在等我点火?」
邢斓最后还是去饭店登记三人房了。
饭店内。
电梯门缓缓合上,三人一同进入。
空气里仍残留着雪气与皮革味。宋辞站在中间,被两侧的气息包夹。
邢暝伸手替她解开围巾,指尖掠过她颈侧:「脉搏跳得好快。」
邢斓抬手,替她理顺发丝:「可能是冷。」
宋辞抬眼,笑着:「也可能是热。」
电梯「叮」地一声,抵达顶层。
邢斓先行一步,刷开房门,气派的总统套房内壁炉燃着暖火。
他回头:「进去。」
宋辞进门时,邢暝跟了上来,关上门。
室内灯光昏黄,雪色映进窗。
三人的影子交错在墙上,模糊又暧昧。
宋辞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们,语气轻柔:「好漂亮的景色。」
邢暝笑了,那笑音低哑又坏:「是吗?我倒觉得你更漂亮。」
他缓步走近,指尖缠绕过她的发尾,有点色情。
邢斓的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沉得像一场即将爆裂的风暴。
「过来。」他声音低哑,宋辞挑眉,唇角一弯,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邢斓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她的头抬起,与他对视。
壁炉里的火光摇曳,映在她脸上,美得几乎让人分不清是圣洁还是罪。
邢暝站在她身后,呼吸在她耳后游移,低沉的气息灼烧着空气。
一前一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将她困住。
她的呼吸变得轻颤,指尖微微蜷起。
只有火声在燃,雪花静静贴上玻璃。
「跟我们做。」一触即断,又足以让人沉沦的空间,两个男人已经开始在脱衣服了。
俄罗斯的雪夜里,三人的气息交织成无声的战。
谁也不退,谁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