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色里，空旷的街道比白天安静得多。
    我一手扶着乔念悠，把她半推半拉送进屋里。她整个人挂在我身上，像只无尾熊，呼吸里也充斥着酒气。
    我放下包，刚要倒杯水，她却忽然不说话了。
    整个客厅里静得只剩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转过头，正好撞见她的眼神。
    她眼尾泛红，瞳孔却意外清醒。只是那目光沉得很重，像压着一整夜的东西。
    「乔念悠？」我迟疑地叫她。
    她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压抑的烦躁、冷静的计算，还有……一点说不清的渴望。
    我刚把水杯放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整个人压倒在沙发上。
    「你！做什么？」我颤着声音推她，却几乎用不上力气。
    她的身影俯在上方，近得让我无处可逃。
    碎发散落，划过我的脸颊；一股清冷的香水味混着淡淡酒气，灼烧着我的鼻腔。
    抬头时，我只能看见她锁骨线条隐隐起伏，衬衫在灯光下勾勒出贴合的曲线。
    她的膝盖故意抵在我双腿之间，轻轻一顶，逼得我更不敢乱动。
    那种奇怪的压迫感，让我连呼吸都失序。
    「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她低声笑，指尖滑过我脸颊，冰凉又轻佻，最后停在唇边摩挲，「这副模样，是在邀请吧？」
    「放开我！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我急切吐出，脸红得烫。
    她愣了一瞬，随即笑意更坏，压低声音：「所以你在意啊……」
    我呼吸急促，想转头逃开视线。
    可在这样的角度下，我的一切反应全都被她看尽：耳尖红透、唇颤得厉害，胸口随急促呼吸起伏不止。
    她居高临下，眼神里的压迫与火热交错，让人不敢直视。
    「心跳这么快，」她手指顺着我锁骨划过，停在衬衫因动作被蹭开而裸露的小腹处，轻轻按压，「你真想让我放开？」
    我咬唇，手腕被她牢牢扣着，完全挣脱不了。
    她忽然俯身更近，膝盖往上推，逼得我低呼一声。
    那一瞬，她眼里的酒意彻底化成欲望，唇角勾起，声音沙哑得像低喃：
    「……迟晚语，我的膝盖被你弄湿了，你得负责。」
    还没等我反应，带着酒气与灼热的吻压下，比刚才更急切、更无处可逃。